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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1小说网 -> 都市言情 -> 女帝如此多招

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国玺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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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洢并不作声,但她周身的戾气越发骇人,内官和宫女跪在地上都不禁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长洢绕着他们走了几步道:“我再问你们一遍,国玺在何处?”

    那几个内官低眉垂眼,相互交换眼色,却都道:“不知道。臣等当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长洢停站在羽滨面前道:“羽滨,说出来,我或许能留你一条命。”

    羽滨跪在地上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见沉山泽等人都退了出去,料定长洢一个女子也不能将他如何,正欲起身反抗,眼前忽然寒光一闪,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已经贴到了他的脖颈上,只觉寒气入骨,杀意森森。

    他被迫昂着脖子,就见长洢面色冰冷,一双寒眸冷幽幽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从没见过哪个女子有过这样骇人的目光,心中不禁害怕起来,嘴上却强硬道:“洛水洢,你敢杀我么?我是你哥哥!”

    长洢冷冷嗤笑一声:“我哥哥?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冷幽幽地往上看,看着大殿内虚无的半空,字字冰冷道:“我的哥哥,洛水氏息溟,恭德皇太子殿下,早就已经死了。被你,被你们,害死了。”

    提及死去的恭德太子,羽滨不由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长洢冰冷的眼眸缓缓往下,盯住他,冷酷道:“你们当真以为我不知道,我皇长兄当年是如何死的?他从斋宫去九成宫,缘何会落水死在御花园的华池里?这其中,你,与南泾,与段滞,你们参与了多少,你以为我没有查问过么?我不妨告诉你,这么多年,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来杀了你们。我在沉山府,垣澈日日苦心教导我,我压抑着,我忍耐着,在我以为我能控住这刻骨的仇恨时,你们却费尽心机地害死了垣澈,甚至要毁了沉山府。你此时却还要问我,我敢不敢杀你?”

    她浑身戾气勃发,眉眼蒙在一层阴翳中,整个大殿似乎都笼罩着死亡的阴冷。

    羽滨想要求饶已经来不及,长洢眼眸不动,手中的锟铻剑在羽滨脖颈间猝然一抹,鲜血如瀑,迸涌一地。

    羽滨倒在地上,直直伸着脖子,他的喉管被割断了,喉口间呼噜噜作响,断断续续道:“洛……水……洢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叛族……”

    长洢冷冷道:“我叛族?我叛谁的族?洛水皇族?你别忘了,沉山氏,亦是洛水嫡族正统。我就是姓沉山,我也有资格登上洛水帝位。”

    那几个内官和宫女眼睁睁看着羽滨被长洢一剑抹了脖子,内官个个吓得面无人色,宫女们缩在一团吓得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长洢却只是擦了擦溅在手面上的血珠,跨过羽滨的尸身,将锟铻剑慢慢指向服侍段滞的大内官,面色如常道:“那么你呢?你打算告诉我,国玺在哪里么?”

    那内官立时磕头如捣蒜道:“在在在……九成宫……太皇太后早派人拿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九成宫是太皇太后的寝宫,位于太安宫内庭的东南方向,隔着大半个内庭,远离前朝宫殿。向来是个清净的地方。

    南泾和羽滨先后攻入太安宫,因是老祖母的居所,都不曾派兵过来扰乱。太皇太后深居九成宫,外面打成什么模样也没过问一声。太安宫经过这一场大乱,多处宫殿被毁,尸体与鲜血随地可见。

    九成宫却仍是安安静静,没有受到一点动乱破坏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时,沉山府的将士们手持火把将九成宫层层围住,只等长洢号令。

    长洢到了九成宫外,廊檐的宫灯下站着一个大内官。长洢先前见过,约莫记得是太皇太后身边大内官,名字唤作临沥。

    长洢上前,以礼相见道:“烦请大内官入内通报,洛水氏长洢,前来跪请皇祖母安。”

    临沥向长洢躬了躬身,回身进去,不一会儿又躬身出来道:“太皇太后请殿下独自一人入内。”

    九成宫内是什么情形,无人知道。太皇太后此时却只让长洢一人进去,众人都觉不妥。

    沉山治道:“殿下,太皇太后此举必定别有用心,殿下不可冒险。不如强攻进去。”

    长洢道:“不可强攻。我们打着勤王救驾的旗号攻进太安宫,出师有名,谁也不能说沉山府的不是。眼下羽滨和南泾已经伏诛,沉山府却要强攻太皇太后的寝宫,岂不是要背个大逆不道的污名?”

    沉山泽立时道:“我替你进去。无论如何也要将国玺找出来。”

    长洢道:“太皇太后若对我有杀心,你去,岂不是白白送死?”

    沉山汛道:“让我去。阿泽将要承袭沉山王位,他若有闪失,沉山府必定大乱。阿治练兵治军身兼重任,也不能出事。我进去就是遭遇不测,也不会影响了大局。殿下,让我去吧。”

    长洢道:“你们谁都不许进去。在外面等我。”

    他们三人齐声道:“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长洢卸了头上的铜盔,迈步就走。他们三个立时上前将她拦住,单膝跪地,不让她走。

    沉山治道:“君子不立危墙。殿下立志要夺帝位,沉山府众将士拜殿下为君。眼下大业将成,殿下的安危关乎整个洛水的安定。殿下怎可在此时将生死置之度外?”

    长洢道:“退下。”

    沉山泽道: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长洢道:“你们既已奉我为君,此是君命,我命你们退下。”

    他们三人只好退开让路。长洢孑然一身走到九成宫的宫门前,拾阶而上,随在临沥身后步入九成宫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在九成宫颐养天年,一向爱侍弄花草,九成宫内藤萝丛生,草木繁盛,夜色下的宫苑显得尤为寂静,偶然能听见几声虫鸣鸟叫。

    通往主殿的甬道两侧种满高大的木樨,枝叶繁茂,芳香馥郁。此时天已黑透了,隐在木樨间的灯台上却没有点灯,只有远处大殿内的烛光照出来,隐约能看清道路。两侧的木樨林内却是黑漆漆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。

    长洢走上这条甬道时,脚步顿了顿,而后目不斜视,随在临沥往大殿的正门走去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,就见甬道中央搁着一只足有五人合抱的雕花大缸,缸内浮着成片的芰荷与粉嫩的花苞,荷叶下凤尾高头的金鱼在隐晦的月光下悠然摆尾游动。

    长洢从大缸一侧走过去,目光从缸内的水面一掠而过,泛着月光的清澈水面上,倒影出甬道一侧的木樨,浓密的枝桠间人影一闪,栖身在枝桠间的人正将锋利的羽箭对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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